Amber

FBIWarning

• 标题私心，与正文无关；第一次写Larry，文笔不好请多多包涵XvX

• 清水伪现实向，时间线混乱/ooc/LT自救行为，丝攻卷受！

• LarryStylinson不过是逢场作戏，两位主角却各怀鬼胎

Oh baby I was there for you

              All I ever wanted was the truth.  

01.

“卡！”

话音刚落，Louis便触电般从伏在Harry身上的姿势弹了起来，瞪着已经停止录像的相机。

“Louis，Harry，你们表现得很好，辛苦了。”

随着工作人员和相关设备的撤离，房间里暧昧的气氛顿时变得低沉起来。

Louis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他递给仍卧在沙发上的男孩一包纸巾，不好意思地笑笑，“没事吧，Hazza？你可别嫌弃我哦？”

Harry机械地接过纸巾，却好像还没有从刚才的情境里回过神来，愣愣地盯着他，羞涩的傻笑还没有从嘴角褪去。

Louis被盯得心虚，装作若无其实地向一边充当背景板的Liam扑去，与他打闹着抢夺薯片，直到看见卷发男孩忽地翻下沙发，向卫生间快步跑去，才脱力地叹了一口气。

“说真的，Lou，”另一个背景板Niall的表情也从冷漠变为幸灾乐祸，“你也太拼了吧？Mr.Cowell虽说让你们演得越亲密越好，Hazza长得也确实很可爱很漂亮，但——舔同性鼻子的事也太尴尬啦！”说着，他受不了似的做了个鬼脸。

Louis没有心情理会同伴的打趣，他只是望着Harry离开的方向发呆。他本来也只是想通过借位制造一个亲昵的假象，但当那男孩的脸不断扩大，占据了他的全部视野时，他就情不自禁地跨越了那条界限。

看Harry那种震惊的表情，想必是没有料到自己的举动——想到这里，Louis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只希望他以后不会对自己有什么不好的看法吧......

 

 

这一切的bullshit都始于一次普通的影像日记。那时团队的五个男孩刚刚熟稔，彼此并没有太充分的了解，Louis自知身为最年长的一位，需要承担活跃气氛的作用，便在每次公众场合都充当一个开心果的角色，那次影像日记中的“I’d marry you,Harry.”最多不过是他开的一个押韵玩笑。

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们的导师Simon Cowell竟从中发掘出了提高团队人气的机会。

一天他把两个男孩秘密召集起来，告知了他们那个惊人的想法。

“我知道这有点勉强，但这都是为团队的未来着想。你们两都应该明白你们的定位是少年偶像，受众几乎全是女性，她们一定拒绝不了你们之间‘迸发的荷尔蒙火花’，而且这几年LGBT在全球都是热门话题，你们这么做从某种程度上也是政治正确的。”

Simon用很少见的诚恳的表情看着两个表情空白的少年，似乎生怕他们会激烈拒绝似的不断地补充道。

“不会让你们做太明显的互动——过激的会给公司带来麻烦——但你们只用自行增加一些暧昧的小细节，我让摄影师配合一下，给你们多一些特写什么的，那些青春期的小姑娘们很容易就会想歪。

“你们一个是OneDirection挑大梁的队长，一个是人气最高的主唱，这些对无论是你们在团内的地位，还是将来你们单飞的发展都是十分有帮助的。

“至于持续的时间，就看你们的意思吧，当你们觉得自己前途无忧或者想退出公众视野，随时都可以停止，因为这种关系从来没有拿到明面上说，都是粉丝自己的想象嘛，对你们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说了一大通后，这个著名的音乐顾问才想起什么，半开玩笑地问了一句：“你们之间只是朋友关系吧？”

“当然只是朋友！”Harry突然大喊，把一旁的Louis吓了一跳。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他们开始在日后的访谈里有意无意地相视一笑，玩尽各种文字游戏暗示，天天在社交媒体上发布可当做情侣秀恩爱、但对兄弟间也不算越界的图片和文字。

然而随着Louis和Harry的人气越涨越高，他对自己“绯闻男友”的愧疚感也越来越深。

Louis一直记得Harry在被问及他们俩关系时涨红的脸颊，他能清楚地感觉到男孩被冒犯的羞愤，和他不同，Harry是一个百分之百的直男。

但是Louis仍然利用这个公关机会作为借口，使自己对Harry的关照和占有欲显得合理一些。

是的，面对Simon看似不经意的问题，Louis却无法把回答说出口。

因为他不想和Harry的关系止步于“朋友”。

 

 

02.

经过一场两小时的演唱会，Harry几乎全身已被汗水浸湿，他踉踉跄跄地走向后台的休息室，刚到门口，听到有人在低声讨论着什么，其中还夹杂着Louis和自己的名字，便靠在墙边悄悄偷听起来。

“天哪，Lou，我要收回我之前的话，”这是Niall的声音，因为长时间的演唱而略有沙哑——但远不如Louis的性感，Harry下意识比较道。

“怎么了？”另一个声音慵懒地响起，让卷毛男孩心下一动。

“你们都没注意吗？OMG，我的意思是，有一个男朋友——哪怕是假的，也太幸福了！”那奶音逐渐提高了一个八度，让人都能想象出一个激动得手舞足蹈的爱尔兰大龄儿童。“Hazza每次喝水时都喝水时都主动给你递水，你整场演出下来有自己拿过水吗？还有唱副歌时就看着你笑的......我的上帝，那叫一个甜哪！”

Harry只感觉双颊开始升温，没想到自己的几个小动作都被队友捕捉到了。幸好Niall只是单纯地认为这是演戏而已，他暗自决定多做点小饼干再暗示一下封住他的嘴。

“队友之间帮忙递水不是很正常吗？还有我们Hazza唱副歌什么时候是冷着脸唱的？一般副歌后就是我的part，他不看我看谁？”

Harry的情绪又被Louis淡淡的反问浇灭了——而完全没有发觉其中过于明显的笑意——是啊，Louis一定是喜欢女孩的，想想那被Simon问及性向时他因嫌恶而苍白紧绷的脸吧！

只是虽然明白对方的理解毫无错误之处，Harry还是感到失落。

“好吧......”Niall显然也是被驳得哑口无言，“最后看到Hazza有点累了，你不是还帮他唱了几句嘛，我只是羡慕而已......”

Louis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转而轻声说，“如果你能体会到我的感受，绝对不可能再羡慕我或他了。”

见谈话告一段落，Harry也不得不从自责的心情中抽离，管理好表情装作没心没肺地闯进休息室，一头扎进Louis的怀里。他自私地相信，碍于Simon的计划和兄弟情分，后者一定会给这个面子。

果然，比他大两岁的男孩身子一滞，却迅速在Niall“不是吧就我一个人你们也要搞这出”的哀嚎里回赠他一个温暖的怀抱。

“对了，Lou？”Harry小心翼翼地开口。

听到怀中人的声音，Louis立刻停止了对Niall的调侃，低下头温柔地注视着他。上帝，眼睛能杀人或别的什么这种意思的话居然是真的，此刻Harry就想把自己溺死在这双深邃的蓝眸中，于是他扔掉了下场后在心中打的又臭又长的草稿，直接说了一句。

“明晚一起出去吃饭吧？”

虽然不可能说出口，但Harry的邀请出于私心是想要为几个月前那个录像向Louis道个歉，明明他只是要做个舔鼻子的模样，自己居然鬼使神差地向那舌头凑了上去！明明Louis才是那个应该感到超级意外的人，结果给人找台阶下的是他，而害羞到脸涨的通红情急之下只能跑到卫生间冷静了好久的却是自己！

听到这个突兀的问题，Louis瞪大了眼睛，收回抚摸着他卷毛的手，指指自己。

“就——我们两个吗？”

“是的......额别多想！只是公关，公关！为下一场做宣传！”

听到这样的解释，Louis好像放心地松了一口气，又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Sure。”

Harry顿时觉得自己简直卑鄙极了。

 

 

他们约定的地点是伦敦繁华街道旁一个相对偏僻小巷里的露天餐厅，这里既有很大几率出现偷拍的粉丝，又不会有大批围攻的狗仔——至少Harry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主菜刚刚端上来时，就有几个激动得姑娘跑来合影，视线明显在两人之间来回梭巡，想要找到更多网上所谓“Larry”的证据。Louis倒表现得颇为大方，笑着和她们拍了好几张照片，还撺掇Harry一起签了些团队和个人的海报。

若只是被粉丝发现还好，但不知是那些姑娘一离开就上传了连带定位的图片，还是动静被附近的狗仔捕捉到，Harry还没吃完一盒炸鱼薯条，他们就已经被摄像头和手机包围。

Louis见势头不对，迅速播了个电话，在餐桌上甩下几张钞票，搂过Harry就朝巷子的另一边走去。彼时他们的个头还没有差太多，Louis稍稍把Harry的腰压向他，卷毛男孩的身子便整个伏在他的肩膀上了。

八卦记者的数量不多，但却极其难缠，两个年轻人互相依靠着在拥挤中踉跄地前进，眩目的闪光灯、相机的咔嚓声和尖锐的问题纷至沓来。

“Mr.Tomlinson，新专辑里您和Mr.Styles合作的歌曲是否写到了你们的私人生活？”

“Mr.Styles，您前天在推特上发布的意义不明的配图是否在暗示您和Mr.Tomlinson特殊关系？”

“Mr.Tomlinson，One Direction中从未有两个成员单独外出用餐的先例，请您对这不寻常的举动作出解释——”

Harry见过比这更吓人的场面，但正如随便哪个记者所说，这是他出道后第一次单独和人私自外出——若是他们带着其他同伴或保镖自己也不会成为众矢之的，或若是一个人行动脱身也会更加容易。

此时此刻，他的鼻子陷在Louis的阿迪T恤中，淡淡的须后水、香烟和啤酒的气味包裹着他。

处在喧哗的漩涡中心，Harry微微阖上双眼，自然地选择了依赖身边的人。

突然，某个胆大的记者用手机怼向Harry的嘴边，在一顿推搡后撞到了他的脸颊，使他低低地痛呼一声。

就在这时，始终沉默不语的Louis爆发了，他猛地发力把Harry摁在胸前，一把抢过那只手机，狠狠地砸到地上，用一种Harry从未听过的粗重的嗓音咆哮道：“滚开！”

狗仔们仿佛被吓住般逐渐停下了跟随的脚步，任由短发男孩拖着怀里的人冲向巷口已经停好的轿车。

 

 

车内无人出声。

Harry无力地靠在椅背上，方才刺耳的吵闹还在他耳边嗡嗡作响。

他和Louis坐在后座的两边，比他大两岁的同伴用胳膊撑着下巴望向窗外，整个脸都别了过去，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紧皱的额头到绷紧的肌肉无不散发着浓得快要具象化的怒气；而Harry则挤在另一端，恨不得要把自己压扁的车门上。

又过了许久，Harry鼓起勇气说道，“......Lou？”

没有回答。

“我、我很抱歉......我应该更小心一点的......”

“没事。”Louis甚至没有稍稍转头，只用毫无感情的声音回复了一句。

Harry把自己缩得更小了——他在心里不断地责怪自己，明明已经成年，也应该习惯了作为明星的生活，却还是这么天真和自以为是，连累Louis也忍受这次事故——他不会想要停止这个炒作的计划的吧？甚至更糟——与他保持距离？

想着想着，眼泪已经涌出眼眶。

 

 

03.

Louis最近十分烦躁，原因不过是那个明明和他最为要好的男孩开始莫名其妙地疏远他。

在聚光灯面前，他们还是亲密的靠在一起，采访时开玩笑地抢夺话筒，表演时做出各种互动，但捕捉的镜头一移开，Harry就像切成省电模式一般黯然转身。

于是他的快乐源泉就成为了坏心情的起点。

有时仔细想想，Harry这么做完全是可以理解的——Louis一想到那次用餐事件就只剩摇头叹息——在感觉到视线的撤离后，他便不断地转头悄悄注视着另一边：车窗外辉煌的灯火模糊了男孩的轮廓，而他的肩膀在阴影下微微颤抖。

在漫长的车程中，Louis曾不止一次有把他拥入怀中的冲动，然而直到他的指尖碰到了那褐色的卷发，还是沉默地收回手去。毕竟他有什么立场去安慰Harry呢？今天过后，自己依旧会继续利用Simon的炒作，时时刻刻赖在他的身边。

正当他从纸盒里抽出倒数第二根烟时，Liam敲了敲他房间的门。

“Louis？Mr.Cowell要你过去他那里一趟。”

Louis毫不意外地把打火机放回口袋，过了两个多月才找他，也不知道这个来头不小的导师想要再次搞出什么大新闻。

 

 

SimonCowell，以毒舌著称的“音乐选秀之父”，坐在他无数办公室的其中一间里，一言不发地靠在转椅上闭目养神。

看见Louis不怎么礼貌地直接推门而入，Cowell也没说什么，男人指了指散落在他身前过大的办公桌上的报纸，示意他上前看看。

Louis随意的翻了翻，一闪而过的恶劣的语句让他稍稍挑起眉头——标题多是诱导性极强的文字，有些风格向来夸张的媒体甚至不断的写下“Gay”之类的单词，配图则无一不是Louis搂着Harry推开挡在前面的人群、或是他摔碎手机后愤怒地大吼的画面。

说实话，当时他只是一心想保护同伴尽快离开狗仔的包围圈，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动作有多么暧昧，而Harry被伤害到时他确实有些失态——但，Louis还不是他的男朋友呢，那些记者在发什么情？还“英雄救美”？

不过Louis并没有因为这些博人眼球的报道而恼火——实际上还颇为窃喜，被当做Harry的男朋友——他真正担心的是Simon被八卦打扰，进而决定中止炒作的计划。

“演的很好，Louis，”见他停下了翻页的动作，Simon终于开口，他故意把语速放得十分缓慢，“超乎我对你们的期盼。”像是永远都嫌自己不够大牌一样，尽管Louis表现得十分紧张，他在暗地里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谢谢您，Mr.Cowell。”他毕恭毕敬地说。

“所以你们还要继续吗？”

Louis猛地抬起头，花了几秒钟来反应并品味这个问句，看来他高估了Simon的洞察力，没有想到这个导师居然没有看出他们之间的端倪，反而对自己导演的一出好戏信心满满，却唯独没有考虑到主演这个关键变量。

但是他不能放松警惕，Louis告诉自己，万一这是一个试探呢？“我很抱歉......如果这些言论影响了您的计划，Mr.Cowell，我们就不必......”      “不不不，”Simon愉快地摇摇手，“完全没有，我的孩子，我只想知道你的看法。”

“我认为......现在还不是停止的时机，”开玩笑，Louis在心里大声说道，能提出“分手”的只能是Harry，其他一切的bullshit都不可能来阻挠。“我的意思是......我们已经进入新专辑的发行期了，正需要一些关注......再说，现在突然没有理由地中断，反而会引起争议和怀疑。”

Simon更加满意地点点头，他从皮椅上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向Louis。“很好，我和你想的几乎一模一样。”

“不过，Harry那个孩子——他找过我，说是想停止这样做。”

Louis攥紧了拳头，是了，Harry又没有像他一样邪恶的额外动机，只不过是服从导师的指令，事到如今绯闻缠身，自然不愿继续演下去。而要是Harry执意离开，他有什么理由去挽留呢？

仿佛是看出了男孩的担心，Simon颇为宽容地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过没关系，他还小，遇到这样的挫折想要退缩是很正常的。但我了解你——我们都不轻言放弃，”他向Louis眨眨眼睛，“所以我就鼓励他先坚持一下，等我和你聊完后再决定。”

“所以......他还是照做了？”

“那当然，他是个乖孩子，你们这一段时间也不是进行的很顺利吗？”Simon从他的面前离开，在偌大的办公室里踱着步子。“所以找个时间和他谈谈吧，我相信你们。”

Louis沉重的点点头，双脚已经迫不及待地向门口迈去。

“那......我先出去了，Mr.Cowell？”

“等等，”男人又转过身指着Louis，“我想你们这样的炒作媒体和粉丝们很快就会厌烦，不如制造一点波澜吧？”

Louis费了好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瞪大眼睛，他不应该如此天真的以为Simon叫他来只是慰问一下员工的。

“您有什么好的想法吗？”他字斟句酌地问。

“不久就会知道了，”SimonCowell露出了标志性的欠揍的笑容，这成为继炒作计划后又一个使Louis更为厌恶他的加分项。

“我敢肯定你一定会喜欢。”

 

  

Louis不得不承认，Simon说的话并非完全虚假。

EleanorCalder确实不是个讨人厌的姑娘，他能看出来这个曼彻斯特大学的女学生是组合的忠实粉丝，但女孩在第一次见面相互确认好合同细则后，就再也没有干涉他的私人生活。

不同于Louis以往对这类员工的认识，Eleanor表现得理智而独立，她自己打理好了恰当的礼服和妆容，自己开通了专门的社交媒体账号，甚至为他们俩设计出了炒作时的互动和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他们第一次的公开露面是在Liam的生日晚宴上。由于他们此前早已在一个酒吧里用香槟庆祝过去，这次宴会就变成了一个纯粹商业性质的活动，觥筹交错间的一言一行无不是第二天娱乐新闻的稿件。

当Eleanor挽着Louis的胳膊走入大厅后，他们俩就自然而然地成了超越寿星Liam本人的焦点。整个夜晚，Louis都表现得异常乖巧，他带着自己的Eleanor周旋在各大名流之间，竭尽全力表现出对女孩的照顾，以吸引更多的目光和注意。而他的搭档则泰然自若地像个老手，在没有和Louis进行任何逾越的亲密接触的前提下，营造了一种格外温柔浪漫的气氛。

但在满是粉红泡泡的包围圈外，Louis不断悄悄地四处张望——本该与他搭班的Harry则一直站在一个角落里，端着酒杯与Niall和Zayn窃窃私语着，丝毫看不出对漩涡中心的关切。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望，他们俩的炒作明明还没有终止，Harry却像看不见Eleanor似的。上帝，这作为潜在的绯闻对象也太失职了。

 

 

当宴会终于结束后，Louis一把靠在车后座上，由衷地道谢，“辛苦你了，Miss.Calder。”

女孩也疲惫地倚着车门，轻轻哼了一声。“确实很辛苦，Mr.Tomlinson，当恶人的感觉可真不好。”

“当恶人？”Louis有点好奇地看向她，“只不过是骗骗公众而已，不要有心理负担。”

Eleanor也好奇地看着他，“我想你理解错了？我指的可不是在媒体面前互动。”

“那是什么？”

褐色头发的姑娘盯了他许久，好像是在确认他是否真的没有体会她话中的含义，又眼神示意了一下在前座开车的司机，得到Louis“是自己人”的表情后才回答道，“是Harry，我的意思是，Mr.Styles啊。”

Louis疑惑地挑了挑眉，他以为Cowell为求周密会把自己和Harry的炒作计划也会通知她。“呃......其实Harry和我是......”

“公关？跟我一样的合同关系？”女孩看着Louis更加疑惑的表情，大声叹气道。“你到底有没有谈过恋爱，Mr.Tomlinson？你难道没有发现Harry是真心喜欢你的——而且，你也是真心喜欢他的？看看你们俩看对方的眼神！”

“怎么可能？”Louis想也没想就尖声反驳道，“他是直的！”

此时女孩已经对自己的偶像没什么距离感，可以把Louis当成朋友来讨论问题了。她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开始头头是道地分析起来，“他如果仅仅为了公关和你互动，怎么可能在整个宴会中一言不发？他应该故意出现，表示难过、嫉妒和对我的不满，但他反而一直呆在角落里一声不吭，根本没有提供任何新闻。”

Louis瞪大了眼睛，一时间失去了驾驭单词的能力。他不知道如何反驳，无论是Eleanor对Harry和他不谋而合的分析，还是他确实对Harry有好感这件事。

“......真的？”

“你喜欢他吗？”Eleanor翻了个了然的白眼，反问道。

Louis没有回答，他背过头，沉默地望着窗外，像以往的无数次发呆一样想起那个头发俏皮地卷曲、微笑时总能漾起大大的酒窝的男孩，想起他被自己逗弄得烧红的耳根，想起他咀嚼自己亲手做的鸡肉卷是由于满足而鼓起的腮帮子，想起他在自己怀里温暖的后背。

或许当他最初答应这一个庞大的计划时，就已经有答案了。

“再次感谢你，Miss.Calder，我会在Mr.Cowell面前多夸你几句的，”Eleanor下车时，Louis终于从沉思中抬起头，诚恳地说。

“夸奖就免了吧，又不会涨工资，”她做了个鬼脸，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补充道，“不如用你向他的告白来答谢我？”

 

 

04.

自从开始尝试创作后，Harry逐渐明白了适度的负面情绪能够提供不少写歌的灵感，然而自从Niall拉着其它三人出去洗劫Nando’s，把他一个人留在偌大的工作室中，自己已经咬了一下午的笔盖而想不出一句连贯的歌词或音节。

草稿纸上布满了意义不明的涂鸦和字母，中心位置写下了一个大大的“Infinity”。Harry也不知道这算什么，只是当他不禁想起了不久前Louis在晚宴上搂着那个Eleanor刺眼的笑容时，脑海里就浮现出了这个词语。

无尽的思念，无尽的试探，无尽的沉默。

男孩抓狂地呻吟出声，揉着自己略长的卷发，一手抱着吉他一手把面前浪费的稿纸揉成团抛开，下面垫着的纸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很熟悉的字迹，但不是Louis——这远比他的清秀工整，写下了几行标注着简谱的句子。Harry把歌词反复咀嚼着，不管作者是谁，它都将一定是一首超出团队现有水平的曲子——旋律十分动人，更重要的，与自己此时的心情不谋而合。

男孩振作起精神，提起吉他试着哼唱出来。

[      Eyes can’t shine

       Unless there’s something burning bright behind

       Since you went away there’s nothing left in mine 

       I feel myself running out of time

       And now I’m one step closer to being 

       Two steps far from you

       And everybody wants you

       Everbody wants you......   ]

突然，门口响起一串脚步声，打断了Harry的思绪。工作室的墙壁都是十分隔音的，所以这几乎贴着门划过的声响把他吓了一跳，他想也没想就把稿子揉进裤兜，与此同时一位金发女郎轻轻走了进来。

Taylor Swift，他们之前已经见过了。Harry扯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放下吉他跟着她走了出去。

 

 

“嘿，和我待一起真的这么令人丧气吗？”

Harry如梦初醒般抬起头，停下了对女孩手提袋的研究，“啊......抱歉......”他支支吾吾地说。不过刚才的一段路没有狗仔蹲点是真的，他的摄像机雷达这么告诉他。

Taylor转过身，看上去终于察觉或是对Harry的不在状态提起了兴趣。“那么就是已经有女朋友或者男朋友了？”

男孩瞪大了眼睛，涨红了脸才支支吾吾地吐出了一个没有。

“要不是单相思？”

“不......不是啦，”Harry窘迫地搔搔卷毛，想要掩饰被刺探隐私的不自在，“请不要再问这个，我好好陪你逛街就是了。”

Taylor退后来，与高个子男孩并肩走着，眼里闪着打趣的光，“你们公司是不是没有训练过你怎么回答这种问题？那些八卦记者要是问起你该怎么办？”

Harry愣住了。要不是她提起，自己还真的没有想过这种问题。在Simon的苦心经营下，LarryStylinson在网上已经被炒得热火朝天，他和Louis的关系也成了采访的保留话题，但每次被问及都是Louis主动接来回答，自己则只用控制住坐立不安的身子。

就是因为Louis。Harry连话都说不好了。都是他的错。

Taylor看到他的眼神再次飘忽起来，无奈地摇摇脑袋，她压抑住给这个呆子一下的冲动，管理好表情向前走去。

 

 

男孩们的新专辑取得了很大的反响，因此在专辑正式发布后，他们五个除了睡觉和吃饭，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是在闪光灯和话筒前度过的。

今天在一场大型记者会前，他们像往常一样接受了相对轻松的预热采访。五个男孩坐在镜头前，回答一些不那么正式的问题。然而不巧的是，Harry和Taylor的街拍在此前不久大量释了出来。Simon一早就自豪地挥着印着他们两人大脸的报纸走来走去，不可避免的Louis看到了所有的一切。

Harry不知道他有没有被提前通知，但这似乎都不重要。蓝眼睛男孩看到大字标题只在片刻停下了与Niall的打闹，下一秒又蹦蹦跳跳地离开。

尽管对这种绯闻一点也不感兴趣，Louis还是在预热采访中尽职尽责地扮演着伤心者的角色。他在整个过程中都表现出超乎的难过，不停地扮着鬼脸，对和记者的互动毫不在意，还和Liam相互配合做出烦躁的样子来画龙点睛——Harry不得不佩服，当看到Louis和Eleanor走在一起时，他就只能站在一边和Zayn扯东扯西，生怕靠近一点就会忍不住表露自己的疯狂不满。

比如现在。

他蜷缩在发言台后边，记者会马上就要开始了，Louis却还在台下和Eleanor说着什么。他看上去十分激动，不时把双手摊开做拉风琴状，或是狠狠地跺脚去踩那不存在的蚂蚁，而深色卷发的姑娘则微笑不语地看着他，活脱脱一对情侣的模样。

该死，他们干什么那么入戏？难道是把感情从镜头里升华到生活中了？

在Harry把下嘴唇咬破出血前，Calder终于拍拍Louis的肩膀，笑着说了些什么，后者便垂头丧气地走上台来。

整场记者会进行得异常顺利，然而Harry仍然沉浸在会前小插曲带来的负面情绪中，最大限度地保持着沉默，最终这种情绪在一位不识好歹的记者站起来时达到顶峰。

“Harry，最近你似乎和Taylor走得很近，能和大家讲讲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该来的总是会来。收获了炒作带来的热度，自然要应付它留下的无尽麻烦。上台前Harry早已经被嘱咐好了发言的要点——能有多模糊就说得多模糊，无论是进为恋人还是退为朋友都可以空出余地。

他看向Louis，本想看到他脸上出现什么异样的表情，哪怕是演戏也好。但焦糖色头发的男孩只顾着和爱尔兰人讨论着今天的早餐，甚至没有听清问题的内容——Harry没有看到他转头前Louis一瞬间僵硬的笑容。

鬼使神差地，他推翻了所有腹稿，决定放纵一下自己的任性。

“Taylor是个很好的姑娘，很漂亮，也很有才华。我们最近才开始接触，但相见恨晚，我们有很多共同的爱好——”Harry露出了十分轻松的微笑，然后一阵密集的快门声响起，几乎掩盖了Louis的轻咳。

其他男孩也纷纷惊讶地盯着他，他们当然知道Harry并非什么womanaizer。但他不在乎，他只是死死地瞪着站在角落里的Eleanor，后者感受到他的目光后颇为意外地挑挑眉毛。

才反应过来？太晚了。

“如你们所见，我前几天约她出来逛了逛，我们玩得很开心，我想我不介意——”

“请原谅，”Louis粗暴地打断道，他冷冷地凝视着Harry，“我突然想起来有人要找我和Harry，所以不好意思我们先失陪一下。”

没等卷发男孩来得及反驳，他就被蛮力拉起了座位，踉踉跄跄被推着走下台去。一路上他还想抱怨Louis的粗心，但后者阴晴不定的表情让他把单词都吞进了肚子里，随后当他发觉出路线的不对时，才明白他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把自己带下来谈话的。

Harry跟着Louis一走进后台的临时休息室，就被死死按在了门板上，虽然稍微瘦小一点的男孩已经控制了力度，但他还是惊呼出声。

“Harry Styles，你什么毛病？”Louis黑着脸贴向他，嘶声说。

Harry有点喘不过气，太近了，Louis几乎整个人压在了他身上。但他仍不甘示弱的说，“怎么？哪里惹到你了吗，Louis Tomlinson？”

“你知不知道你一句话就会给团队增加多少工作量？你到底在耍什么脾气？！”

不知道是委屈还是被Louis罕见的怒气吓到，Harry觉得眼眶涩了起来，只有嘴巴还在固执地反驳：“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牢牢钳制住他的男孩深深吸了一口气，正当他以为对方还会继续教训他时，Louis却低下了头，凌乱的褐色刘海耷拉下来，遮住了他的双眼。

“我是没有资格管你，但我总有资格终止我们之间的炒作吧。”

“......什么？”Harry瞳孔一阵紧缩，眼泪一不留神就落了下来，但Louis一直垂着脑袋而没有看见。

“你也一定很累了，没必要再逼迫自己做这种事——你要是不好意思，我自己会给Simon Cowell说，他也不会再要求你。至于其他的那些姑娘，你喜欢哪些就挑哪些好了。”

面前人松下撑在Harry两边的胳膊，脱力地靠在他身边的墙角，用嘶哑的声音嘟囔道。

“你给我等等！”Harry突然转过身，一把抓住Louis的衣领，“你别想就这么算了？凭什么你说结束就结束？！”

听到男孩的哭腔，Louis惊愕地抬起头，条件反射地伸手过去，最终却转而扯开被揪住的外套。他又倒了回去，双手抵在身后的墙壁上，用力到指关节发白，胸口急促地上下起伏着。最终、在反复做了几个深呼吸后，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因为我喜欢你。”

Harry皱着眉头，双唇无意识地半张着，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只有泪水还在不住地滑下。

他的反应显然没有让Louis满意，后者肉眼可见的烦躁起来，他胡乱挠着自己的头发，在房间里快步走来走去，不敢再去看Harry。

“是的，我没开玩笑，Styles，我喜欢你，很糟糕吧？我一直在利用炒作接近你，你却天真地还把我当朋友？现在你说你很喜欢Taylor Swift，我才不管什么公关团队，我是嫉妒了好吗？我早知道——”

Harry惊恐地瞪着前方，感觉胃中被抽空了一般，膝盖失去了支撑快要下坠，耳边仿佛有千万人在尖叫，这种尖叫声在Louis转过头用同样惊恐的眼神看着他时达到了顶峰。

“说些什么，Harry，拒绝我，或者打我一顿，然后我们还能做回兄弟对吗？”他近乎乞求地说。

“我也喜欢你，”他绝望地说，不知道该大哭还是该大笑——说出这几个单词已经夺走了他的所有感情，他只能任由身子沿着木门缓缓下滑，看见Louis露出了令人永生难忘的滑稽的表情。

焦糖色头发的男孩机械地向他走了过去，在距离不到两步的地方停住了，他与Harry大眼瞪小眼了半晌，又开始用双手不停地上下搓着他那张迷人的脸。

“我的天哪......你没有在骗人吧，你没必要因为我这样......不，我的意思是，这太难以置信了......我一直以为......我以为你是直的？是喜欢女孩子的？天哪——我太蠢了——你、Hazza，你还好吧......所以......我们是互相告白了吗？按这样的发展......我是不是......呃......可以......就是......成为你的男朋友了？是这样吧？”

Harry本想拉下脸狠狠瞪着眼前手足无措的男孩，来掩盖刚才哭得稀里哗啦的丢脸的事实，但最终还是绷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Louis在紧张的时候总是喜欢用一大堆变着花样的副词来絮絮叨叨，但他还是无可救药地喜欢他。

看到Harry终于又活了过来，Louis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再次把胳膊虚撑在两边的门上，但气氛已经和方才完全不同了。

他微微弯起双眼，钻石般深蓝色的眸子在背后微弱的光晕中闪闪发亮，一想到这样的珍宝以后将只为他闪耀，Harry便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

“那么——我可以吻你了吗？”Louis温柔地说。

Harry报以大大的微笑，拽住他的衣领，用一个笨拙的亲吻回答了这个问题。

 

I never counted all of mine, if I triedI know it would feel like infinity.

 

 

小彩蛋1：

于是后来Louis任命地赔了Taylor她们团队翻了几番的公关费。

 

小彩蛋2：

多年以后，当五个男孩，不、是五个男人再聚时，Niall又被问到了这对老夫老夫的问题。

“是的，我见证了他们最多的腻歪，”爱尔兰人翻了个白眼，半开玩笑地说，“还记得当时我找个上厕所的借口去找他们俩，想搞点争吵的录音卖给Simon或什么媒体——上帝知道我听见了什么！”

Louis毫不害羞地大笑起来，他一把搂过Harry，在他鬓角落下轻轻一吻，感受丈夫瞬间滚烫的皮肤，调侃同伴道：“这个故事告诉我们，高尔夫场门票钱没那么好赚对吧，Nialler？”

 

*END*

 

碎碎念：

啊啊啊啊终于写完了orz这篇一共拖了我大概一个月的时间，中间想起来就写点所以断断续续的可能不是特别连贯xx

距离上了这艘巨轮也有一个月啦，老是白嫖不好意思就勉力交个党费XvX

这里Amber，LTonly，同好的姐妹欢迎找我玩呀！！！最后祝各位28快乐！Larryisrealalways！！！